库布其治沙三十年:市场化打造绿色沙漠

发布时间:2018-01-08 10:25:39  |  来源:央视网  |  作者:张大鹏 姚道磊 宣霁祐  |  责任编辑:魏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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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回“死亡之海”闯事业


亿利资源集团董事长王文彪


通过“迎风坡造林”,沙丘顶端从1988年的高度下降了五米。

在整个库布其,30年里沙丘整体高度下降了一半,6000平方公里荒漠变成绿洲,占到荒漠总面积的三分之一。没有人能想得到,曾经风沙漫天、一眼望不到边的“死亡之海”库布其,竟然真的能出现一片片绿洲。

亿利资源集团董事长王文彪:“我生在库布其沙漠边缘的一个小村庄,在我的童年记忆中,有两个东西是刻骨铭心的。第一就是每天的沙尘暴,应该说吃饭、睡觉,包括读书,处处都是沙子;第二就是饥饿。总是每天有一种幻想,能不能这沙子不要有,我门前是一片绿洲。”

沙漠给人饥饿和贫穷的痛苦记忆,走出沙漠也成了当时年轻人的共同志向。然而,1988年,29岁的王文彪却选择放弃公务员“铁饭碗”,“下海”回到祖祖辈辈都想逃离的库布其,担任杭锦旗盐厂的厂长。而当他第一次真正走进沙漠腹地,恶劣的条件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风风光光来上任,但迎接王文彪的212吉普车,当时却被沙子捂住了,这让王文彪觉得很尴尬,“我觉得这地方很难弄”。

捞盐、卖盐曾是当地人最重要的生计来源,也曾是沙漠腹地唯一的工业。现在,盐厂的生态环境早已大为改善,四周已有成片的绿色植被覆盖。而在30年前王文彪到来时,受到风沙侵蚀的盐厂,面积越来越小,几乎到了倒闭的边缘。

王文彪:“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提出来说,我们能不能一吨产品提5块钱,作为造林基金,配了27个人的这种种树的队伍,开启我们绿化沙漠的第一个征程。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说我能不能把我工厂盐湖周边的沙子治住。”


盐厂的生产规模渐渐扩大,如何把产品运出大漠又成为最让王文彪头疼的问题。

火车站与盐厂的直线距离只有60多公里,两者之间却没有直线的公路相通,假如绕道去往火车站则要多走300多公里。王文彪说:“所有的利润基本耗在路上,当时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打通库布其沙漠,穿越库布其沙漠,搞一条大通道,能把产品几十公里送出去。”1997年,当王文彪提出这个设想时,却几乎没人支持,没人相信可以穿越生命禁区修建公路。


为了保护穿沙公路,当地政府发动13万人集体种树。

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没人没钱的当地农民就提供玉米、小麦秸秆扎建草方格进行固沙,然而,种树的成活率很低,种下十棵都不一定成活一棵,直到人们发现了玻璃瓶种树的方法。


玻璃瓶种树法。

亿利资源集团生态事业部首席科学家韩美飞:“埋在干沙里一点湿土也没有,它不生根,在酒瓶子里面它是生根的,吸水,吸得快干的时候,这个时候可能要有一定的降雨,湿润以后,它就从瓶口的上面发根,这时候瓶子里的这部分就退化了,就开始长上面。现在路两侧的杨树基本上就是用这个办法种的,它的成活率大约在80%以上。”


1999年,总投资过亿元的穿沙公路全线贯通。而当所有人都认为工厂这下可以全力发展生产时,王文彪的决定又一次让人大呼意外,他决定在黄河边建造大规模锁边林,进而向沙漠腹地进军,进行大规模绿化治沙。“不论别人怎么讲,不论社会舆论怎么说,我要走这条路,我认为这条路是对的。”王文彪说。


用水管的水压在沙地冲出1米深的细孔,将树苗插入孔内,使树苗与沙土层紧密结合,挖坑、栽树、浇水三步骤一次性完成,仅需10秒钟,这就是在大规模治沙过程中的法宝之一——水冲植树法。

这种植树方法,成本从传统方法的每亩1000元降到200元,成活率则在90%以上。随着绿化目标一点点实现,企业又迎来了一个转折点。


甘草通过根瘤菌的固氮作用,把沙子变成土地,而王文彪的团队通过技术创新,让甘草顺着长而不是竖着长,由此将甘草的绿化面积由0.1平方米扩大到1平方米以上。

甘草可以入药卖钱,多年种植甘草的黄沙还被改良成了厘米级厚的黑色土壤,种出了西瓜、圣女果、蜜瓜等经济价值高有机瓜果。顺着这样的思路,有机农业、饲料加工和养殖业、光伏发电、以七星湖为代表的沙漠旅游等产业发展起来。


如今,库布其沙漠也会不时迎来降雨。从1988年到2016年,库布其降雨量从每年不足100毫米增加到456毫米,沙尘暴从每年50次减少到每年1次。

库布其沙漠的生物种类也从不足10种增加到530种。而2013年之后,企业的生态产业也已经实现了盈利。30年的防沙治沙,库布其实现了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双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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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里的“治沙尖兵”


敖特更花。

敖特更花出生在库布其沙漠七星湖北大门的西沙拉,从那时起,这个从沙窝窝成长起来的蒙古女人便开启了与沙子爱和恨的前半生。游人眼中,晶莹透亮的沙子可以很美,但生活在其中的人怕它厌它,还要学会如何面对它。敖特更花“那时候恨透这个家乡”。


农事生产中,敖特更花是个爱琢磨的人。

沙子粗砺,却也细腻,亦如敖特花的人材心地,爱笑又敢闯,人们索性叫她“花姐”。这几年花姐观察到,无论种地养牧,农牧民的年底收入总是不太理想。她琢磨着“规模”可能是制约收入的关键因素。不过,同样搞养殖的花姐也意识到,一旦养殖规模上去了,人力成本以及脆弱的沙漠环境承受能力是个大问题,而传统的喂养方式,更是直接影响牛羊的出栏率。


敖特更花

敖特更花:“玉米秆子葵花秆子,毕竟是有季节性的,你二月份到十月份,这个中间没有葵花秆子玉米秆子,你拿什么来喂这个羊呢?你把这个回来放在外头,占的地方又多,天要下雨下雪,潮了,就喂不成了,羊就饿着了。”

传统养殖方式传承千年,小农式思维方式坚固无比,花姐要改变的不只是身边的农牧民,她更要挑战自己。亿利资源集团早已开始了对沙漠地区养殖业的探索,花姐决定带几个村民实地考察企业的饲料生产。

饲料的原料羊柴和花棒,四季长生,具有防风固沙功效,但其长高后必须被平茬否则会枯死,而平茬下来的枝叶又可做动物饲料。饲料富含高蛋白,不用添加剂,牛羊肉质更健康。饲料的优势可见一斑。当然,即便是在现场观摩后,也有村民对企业生产的饲料抱有成见,不过花姐也并不觉得意外,在她看来,这反而是转变思维方式的契机。

身为内蒙人的花姐有一辆藏牌车,原来这是花姐跨省干活的座驾。今年花姐准备在养殖业上与企业合作一把,而这辆车也把她与企业合作的记忆拉回到了十年前。当时,企业花钱邀请农牧民在库布其沙漠植树种草,这在花姐看来荒谬可笑。不过,花姐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参与其中。第一年她和爱人带着两个工人给企业打井取水,第二年她就成了企业民工联队小分队队长,带着30多个工人种树。


企业花钱买活树。

种树时有没有投机取巧、应付了事,这需要企业对树苗进行验收,即技术人员随机抽查10%的地块,如果成活率在65%以上即可付他们全款,这叫企业掏钱买活树。如今种什么都可驾轻就熟、又能获得全款的花姐,在刚开始种树那年,心里可没底。

敖特更花:“心想着肯定是死一片,他们的车进去了,没想到一片绿,这个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挣了十二万,头一年,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这么多钱,高兴得一个人坐下有点想笑的感觉。”

其实像她这样的民工联队队长,在库布其就有至少200多人,每个队长又都带领几十甚至上百名农牧民参与沙漠植树。花姐和工友们就这样以种后验收的方式成了这家生态企业的产业工人,她和她的民工联队也随着企业的绿化事业,逐渐走出了内蒙,2014年他们还去了新疆,2017年是青藏高原。


西藏山南市扎囊县桑耶镇。

山南市的生态环境较为脆弱,在企业对生态修复进行设计后,花姐便带着她的工人进驻施工。除此之外,在西藏,花姐还有曲水的育苗基地项目和多吉的甘草项目,而走到哪里,工人队伍中,除了自己带的村民,有的则是直接聘用当地人。行走在路上的花姐,拥抱绿色的同时,也在尽情享受着多项目集于一身的事业感。

到手的钱一算,工友们年收入为几万元不等,而抛去工友们的日常花销和劳务,花姐每年多项目收入近20万,她和爱人翻新了房子买了私家车。正是在公司+农户的企业生态市场化模式中,这些生活在脆弱环境中的人,有了可观的收入。


沙漠旅游是一些牧民们的收入来源之一。这是沙地摩托。

其实,对于库布其沙漠中的农牧民来说,他们大多都有着多重身份。比如,把闲置土地转租给企业,便是股东;跟着民工联队队长种树,则成了生态产业工人;而在旅游旺季,还可成为旅游业主等,这多重身份可保脱贫又可致富。

花姐说,凭借她多年的种植和带队经验,公司已经给她和其他民工联队队长做了出国去沙特进行生态修复的培训,如果成行,这将是花姐第一次出国。

敖特更花:“我也是经常和村民坐在一块,闲聊的时候我就说过,只要是努力过, 你肯定能得到果子,你要是不努力了,你缩在家里面,你永远不可能看到外面的世界是咋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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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沙的产业生态圈


这是位于库布其沙漠的一所生物实验室,一个个盛着绿色幼苗的培养皿摆满储物架。


每天,实验员针对沙漠中干旱、低温、盐碱化等恶劣条件,试验改良种苗,便更好防风固沙,修复生态。


沙木蓼是实验室最新研发的固沙树种,研究人员说,他们根据投放地新疆南疆苦咸水的地貌特征,重点加强抗盐碱化能力,极大提高其在南疆荒漠的存活几率。


进入改良实验的种子,大都来自眼前这个种质资源库。它们是实验员从沙漠中收集来的乡土植物,天生具有较好抗逆潜质,不少已推广到库布其外的沙漠地区。


库布齐实验室推荐的油沙豆已在内蒙古阿拉善盟乌兰布和沙漠试验种植。它的根系特别发达,对固沙有特别好的效果和作用。

武祥是库布其盐海子盐场的老员工,也是最早参与治沙的一批人。在他的印象里,油沙豆原本只是沙漠里一年不浇水都不会死的野草,是小时候外面玩饿了,挖来果腹的零食。如果不是库布其生物实验室的推荐,他可能永远不会将油沙豆和防风固沙联系到一起。


阿拉善盟乌兰布和绿土地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武祥:“它的根部结出的种子可以榨油,品质和橄榄油可以媲美,而且出油率也特别高。它上面的这个草,可以做牧草。在规模化种植油沙豆以后,我们要配套相应的畜牧的养殖,形成一个互动循环的经济过程。”


油沙豆田。

与三年生的甘草相比,油沙豆长成只需5个月。更短的生长周期意味更快的固沙效果,但想获得经济效益,必须在油沙豆成熟后,连根挖出,刚刚修复的土壤又要再次退化!为此,武祥他们开始试验在经济作物中套种不需收割的固沙植物,而效果仍待检验。


经济作物和不需收割的固沙植物套种试验田。

库布其年太阳光照时间达3180小时,太阳能资源丰富。我国第一座因治沙而批建的太阳能发电站就将建在这里。发电的光伏板还有遮光挡风的作用,成了农牧民种植甘草、苜蓿、沙米的好地方。企业雇佣农牧民清理光伏板,让他们又多了一份收入。


板上发电、板下种草、板间养殖,带动精准扶贫模式。

然而,光伏发电要产生效益,必须大面积、规模化经营。由于这些荒沙地已被承包到户,企业想获得大面积连片经营权,就必须向牧民租赁。


内蒙古阿拉善盟,六年前,就沿黄河成立了面积1000平方公里的,我国第一个沙产业示范区。示范区成立的第一件事,就是政府用经济手段补偿游牧民,将荒漠认定为国有未利用地。


阿拉善盟乌兰布和生态沙产业示范区党工委书记刘志强:“企业实际上就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就是对产权的关注,产权必须清晰,这也是市场化运作的一个基础。当它拿到沙地生态用地使用权的时候,事实上这对它来说就有了投资的决心了,而且也是一块责任。它不会再有别的顾虑,就是一心一意地把这块沙漠治理好。土地产权的清晰,这是对企业,我觉得参与到防沙治沙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基础性的保障,我形象说就是定心丸。”

目前,已经有陆续30多家发展沙漠经济的企业入驻阿拉善盟沙产业示范区。政府之所以开出优厚条件,则是看重企业治沙技术、经济实力等优势。

刘志强:“企业必须三有,有经济实力,因为治沙是一个长期投入的过程;第二对生态有责任感,有社会责任感;第三,你有防沙治沙的新技术。沙产业用来治沙,也是对过去历史的经验总结。过去治沙更多强调的是公益性,但是公益性治沙也有它的短板,时间长了,后续的支持力弱一些。只有产业治沙,通过发展产业来产生一定的经济效益,这种经济效益治沙,就容易形成良性的循环。”

然而,在库布其,企业向农民租赁的荒地还有11年到期。六年前的一份调研提出,治沙却要向农牧民承包荒漠,本就是不合理的安排,如果到期无法续约,牧民在绿化好的土地重新放牧,治沙成果将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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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世界的关注


乔治,是一名国家地理杂志的摄影师,从空中拍摄沙漠接近20年。


足迹踏遍了世界各地的沙漠和隔壁。


15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带着自己的动力滑翔伞来到阿拉善的巴丹吉林沙漠,被火车轨道旁边固沙的网格所吸引,从空中拍下了一张有意思的照片。


国家地理摄影师乔治:“15年前我在这里的时候,他们用一米长的稻草网来稳定铁轨路基上的沙子。我想,那时候,这应该是植被恢复后才会做的一些事情。但是我认为这是一个需要持续付出的过程,你必须不断地固定沙丘。”


如今,他再一次回到这里,从同样的角度又一次按下了快门,照片上,绿色更多了。

乔治:“没想到他们一直在保护基础设施和铁路,而且似乎在不断努力下,真地筑起了墙,挡住了沙子。”

十五年,同一角度,同一位置,当乔治对比两张照片时,他本以为当年只是短时间治理沙漠的网格,竟然还在发挥作用,距离铁轨更远的沙丘上,一些绿色植物也渐渐出现,虽然有些散乱,但相较以前,绿色多了点,铁轨也没有被黄沙掩埋。而除了这一个地点,这次拍摄中的一些新发现也让乔治兴奋。


工人正在沙漠中铺设水管。


从黄河引水,在沙漠公路边铺设长长的水管,每一个水管都是一个灌溉系统,为公路两边的沙地植物补充水分。


用高压水枪在沙地打洞,种下杨树,存活率高达80%。

这些技术对于乔治来说并不陌生,但这些场景对他来说十分难得,因为这仿佛让他看到了库布其沙漠刚开始治理时的模样。

乔治:“2016年,是我第一次去库布其,库布其和这里让我感觉很有戏剧性。因为你在库布其看到的是20年的生态恢复和沙漠控制所产生的最终结果。而这里则刚刚开始。”


从库布其空中俯瞰沙漠,大片的绿地在沙漠中出现,公路两旁也已经不是沙丘,而是蜿蜒的行道树。


这组照片由乔治拍摄,在第六届库布其沙漠论坛上,给与会人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民间企业联合政府和当地居民,库布其在过去多年的治沙工作中,开始形成一套自己独有的模式,经过30年的发展, 已经在11000平方公里的库布其项目区,成功完成6253平方公里沙漠土地的植被修复。库布其生态修复项目,可估算的生态资产总值达5000亿人民币,开展期间项目区10万人口人均年收入从747元提高到17000元,为当地创收8400元。


在《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第十三次缔约方大会上,由联合国环境署起草并最终推出的中国库布其生态财富报告当中,一系列数据无疑成了当天的焦点。


联合国环境署经济学家奥利维亚:“这个项目是2012联合国环境署参与启动的。该报告着重于商业模式,现在我们想知道和了解,库布其的PPP+模式,民间企业,政府部门、当地社区和国际组织之间的模式到底是怎样的。”


库布其景观。

在这份报告中,生态和财富被放在了一个标题,对于这个标题,奥利维亚认为,财富可以量化,生态不行,但这并不意味着两者之间没有联系,将两个名词放在一起,是想提醒人们,生态和财富一定是相辅相成的,生态也可以创造财富,只不过有时候两者的关系并不直观。在库布其,沙漠不仅仅被治理,更成为了一种可产生财富的资产,只不过这种资产的类型更多样化,既有可以量化的,也有不能被量化的,这与之前唯GDP的计算方式,很不一样。


库布其总生态财富计算表,将精神回报,社会经济回报等因素都列入其中。

奥利维亚:“精神回报的数字是无法计算的,因为我认为它是关于整体的。如果你没有受到良好的激励,你就不能很好地工作。所以你看到它们可能没有被计算,但它们都是相关的。而且这些关系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他们会成为你总的经济计划的一部分。不过说到我们所谓的GDP,这并不是很好的指标。虽然GDP增长3%、4%、5%,但这不够全面真实。因为如果你开始把森林的损毁数量计算进去,那应该是负数。GDP并不计算你有多幸福,你有多健康,这只是一个计算经济活动增长了百分之几的数字,但这个数字非常有限。”

计算方式不同,对于财富的定义也更国际化,用来计量的项目不只是治沙能够带来的可见经济回报,更多地将生物多样性,水源涵养等以往被我们忽略的要素加入其中,显然,这份报告更多考量的是沙漠土地修复后,整个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性。

奥利维亚:“这些都是可持续发展的指标,因此它们现在已成为国际讨论的一部分。我们意识到,每个人都使用的GDP来衡量,这是不够的,而事实上,它们还可能是有害的。例如,他们可以推动你成长,但你却破坏了自然。你不是在衡量人们的生活。”

联合国环境署推出的这份报告指出,生态系统是全球经济体系的重要资产,为所有经济活动提供物质资源及服务,据资料显示,全球生态系统服务估值,高达每年21-72万亿美元。


目前,全球大约20亿公顷土地出现退化,60%的生态服务功能受到威胁。沙漠就是严重退化的生态系统类型,截至2013年,全球三分之二的国家、五分之一的人口受到荒漠化影响。


但在中国,2009年至2014年间,中国的沙漠却以平均每年2424平方公里的速度缩减。而这其中,库布其在荒漠化治理上所取得的效果尤其显著,引起了联合国环境署的注意。


联合国环境署执行主任索尔海姆:“在库布其的所见所闻令我兴奋,深受启发,那些在库布其模式背后付出的人,不只是把库布其看成一个难题,更当成一个挑战,建设了太阳能、生态农业,把沙漠变成绿洲,提供了就业机会,也让大家看到了发展前景。”


乔治从空中拍摄的沙漠照片。图为乔治从空中拍摄的新疆某处沙漠的照片。


乔治从空中拍摄的沙漠照片。图为乔治从空中拍摄的新疆某处沙漠的照片。

目前,包括内蒙、新疆、西藏等地,在荒漠化治理上,都能看到库布其的影子,而在国际上,库布其模式和技术也正在向沙特、伊朗、澳大利亚和巴基斯坦等国家和地区拓展。

不过,由于库布其沙漠存在地下水,一些特殊的技术可能无法直接复制,只能在类似的沙漠地区开展,但其独特的模式和经验,却依然吸引着不少被荒漠化困扰的国家和地区。虽然目前我国的荒漠化已经实现了零增长,但荒漠化土地依然高达260多万平方公里,占到了国土面积的27%,沙漠仍是中国最严重的土地退化形式之一,对于一些没有水的沙漠,显然库布其模式还无法照搬,依然需要更多的努力和更好地方式,有时候,甚至不得不接受一些沙漠或许无法成为绿洲的现实并学会与之相处,这样至少能够好好保护沙漠中还存在的一些绿色不再退化,沙漠的边缘不再扩张。


小编采访亿利资源集团董事长王文彪。


摄影师胡瑞在拍摄七星湖景观。


摄影师需要不断更换镜头,小编成了他的助理。


采访花姐间隙。


采访日本专家。


右一的小编参加《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第十三次缔约方大会。


小编在拍摄乔治操作无人机。


乔治在向小编介绍他自己拍的照片。


拍摄团队与摄影师乔治(左三)合影


采访完乔治,与乔治道别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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