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之一是“丰富人民精神世界”,该命题贯穿着“以人民为中心”的逻辑主线;内蕴着“物的现代化”与“人的现代化”相统一的发展逻辑,表征着“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价值逻辑。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也更加需要思想上的统一、文化上的滋养、精神上的支撑。只有人民精神世界得到提高、精神力量得到增强、精神生活走向富裕,人民的主体性和创造性才可以得到充分激发,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才有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来源。
丰富人民精神世界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义
从认识逻辑来看,“中国式现代化 ”从根本上来界定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是具有中国特色、不同于西方发展逻辑的现代化。而人民精神世界的面貌表征着一个社会的整体发展状态,对国家的各方面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其中“丰富”一词从词性上是动词,意指程度、水准增强的一个历史过程,其核心是发展问题;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式现代化视域下的“丰富人民精神世界”是人的现代性不断增强与各方面素质不断提高的过程。
第一,这一命题体现的是全面而不是片面的建构现代化,保证了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之间的平衡。现代化从起源上看,源于西方;因此,早期现代化是以西方为摹本的,“现代化”的内涵和外延被限制住;“现代化”这一概念本身不应限于特定的区域;从词本身来说就是指某种社会形态转变为现代社会的过程和结果,它并不囿于某一特定领域,正如恩格斯在致约•布洛赫的信中指出:“无论马克思或我都从来没有肯定过比这更多的东西。如果有人在这里加以歪曲,说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的因素,那么他就是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抽象的、荒诞无稽的空话。”因此,‘现代化’这一范畴亦囊括政治、文化、生态等诸多领域;体现在全领域、全方位。中国式现代化视域下必然包括要更好满足人民的美好精神生活需要。
第二,这一命题表征出中国式现代化的最终价值导向是促进人的现代化及其全面发展。马克思指出资本逻辑造成了工人与自己的劳动产品、劳动本身、人的类本质相异化,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异化对立,必然造成人的精神世界异化等问题。英克尔斯从社会心理学的视角来看待现代化,认为现代化的核心是人的现代化,其标志着人的物质生活、社会生活、精神生活所达到的现代水平。从这个意义来说,我们的现代化建设,归根到底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而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方面之一就是人的精神世界的不断丰富。因此,“丰富人民精神世界”是中国式现代化发展下的逻辑必然。
第三,这一命题集中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丰富人民精神世界”的独特之处就体现在“人民”一词,不同于西方现代化在资本逻辑规定下的单向度发展模式,中国式现代化贯穿的是“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逻辑,它的出发点及其归宿是为人民谋幸福;在中国共产党看来,一切脱离人民的实践都是苍白无力的。这一价值思维实际上已经超越了资本现代性所固有的弊端,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人民观的原则。
“中国式现代化”与“丰富人民精神世界”是内在统一的关系
马克思认为,“首先应当避免把‘社会’当作抽象的东西同个体对立起来。”个体是社会存在物。因此,他的生命表现,即使不采取共同的、同他人一起完成的生命表现这种直接的形式,也是社会生活的表现和确证。也就是说,社会发展与个体发展是相得益彰的,不能将两者对立起来,个体的精神世界是随着社会发展阶段的变化而不断发生变化的,而这一变化既是人自身的内在动力,也是社会发展的内驱动力。陈先达先生就指出:“个体的文化素质会影响整体”。因此,丰富人民精神世界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义,两者呈现双向互动的逻辑关系。
一方面,“中国式现代化”是“丰富人民精神世界”的条件性基础。“人不是抽象的蛰居于世界之外的存在物。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人的一切能力都是在社会中获得的,人的所有活动从根本上来说都是在社会中进行的,人最根本的本质规定也是其社会性。所以,社会是人存在的条件性基础,正如恩格斯所说:“我们的目的是要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这种制度将给所有的人提供健康而有益的工作,给所有的人提供充裕的物质生活和闲暇时间,给所有的人提供真正的充分的自由”。中国式现代化的不断发展将为丰富人民精神世界提供了更多物质和精神文化资源。
另一方面,“丰富人民精神世界”支撑“中国式现代化”的向前发展。佩鲁在论著《新发展观》里指出人的发展和自由是所有发展形式的动力源泉。该论述充分表明了人的全面发展对于现代化进程内有促进作用,社会的现代化发展不可能独立于人之外;社会的现代化实现归根到底要由人的发展来体现。二十届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也强调“以人口高质量发展支撑中国式现代化”。
以丰富人民精神世界汇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磅礴伟力
丰富人民精神世界,最根本的是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不懈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凝心铸魂。恩格斯曾明确指出,“我们党有个很大的优势,就是有一个新的科学的世界观作为理论的基础”。“人民精神世界”的提高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科学世界观的树立,这也是国家发展的精神力量支撑;丰富人民精神世界就是要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教育引导人民筑牢共同的思想基础。
丰富人民精神世界,要传承和弘扬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中华民族精神,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更丰润的精神养料。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离不开人的精神世界的提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毫无疑问是形塑人民精神世界所不可或缺的基本资源。要积极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将中华民族精神中的“自强不息”、“独立自主”等价值观念传承发扬下去。中国式现代化的向前推进、人民精神世界的提高须臾不可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中华民族精神的滋养。
丰富人民精神世界,要坚持用好思想政治教育这一重要抓手。二十届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强调必须着力提高人口整体素质,而个体素质的核心内容是由科学文化素质、健康素质和思想道德素质三大组成部分构成;而思想政治教育是针对人民思想领域展开的教育实践活动,要充分发挥其作为“丰富人民精神世界”的重要途径,努力培育能够担当起民族复兴责任的新生力量。(西南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王佳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