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元宇宙专委会大数据智能传播实验室发布

党的二十大以来，中国进入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时代，中国城市化也随之开启了高质量发展的新征程。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强调要“深化城市建设、运营、治理体制改革，加快转变城市发展方式”，进一步为城市化高质量发展指明了方向路径。在这一时代发展的大潮中，省会城市（包括计划单列市）是城市化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和生力军。当下越来越多的省区提出了“强省会”发展战略，省会城市的“强省会”发展与竞争随之拉开了帷幕。这种发展与竞争将不仅基于硬实力，也将基于软实力。

正是基于这一时代背景，本研究团队以大数据智能传播实验室主任、复旦大学新闻学院郑晨予副教授为主导引领，在2022年完成《全球城市品牌智能大数据库》、2023年完成《中国省会城市品牌全球媒体传播影响力比较评价体系》之后，于2024年完成对驱动力和差异度的概念化和操作化的迭代研究设计、大数据智能传播的软件设计以及大数据挖掘和判别分析，形成了《2023年中国内地省会城市及计划单列市城市品牌全球媒体国际传播影响力报告》。现发布如下：

一、研究的目标对象

鉴于本研究重点是聚焦于和服务于中国内地“强省会”发展战略，中国内地省会城市及计划单列市城市品牌全球媒体国际传播影响力研究，对应的研究对象是中国内地27个省会城市（不包括北京、上海、天津、重庆四个直辖市以及港澳台）以及5个计划单列市。主要聚焦的是这32个城市的城市品牌的国际传播，重点考察判别的是这些城市的城市品牌软实力和国际传播影响力。

本研究之所以选择考察中国内地省会城市及计划单列市及其城市品牌的全球媒体国际传播影响力，有如下考虑：

一是，基于对强省会发展战略的时代呼应。省会城市及计划单列市一旦形成，即建立了与本区域省区对应承载驱动关系，而且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行政赋权，对本区域省区的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地位。强省会（计划单列市往往具备同样的功能）发展战略由此应运而生。

二是，基于对软实力的战略重视。在强省会发展战略的实践乃至学术研究中，往往是重视和考察硬实力的居多，而重视和考察软实力的较少。从城市发展长远战略角度来说，软实力的时代发展意义重大、前景广阔且后劲充沛。

三是，基于对国际传播力和国际媒体的双向解构。本研究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以及相关方法和理论的驱动运用实证，不仅能够对城市品牌国际传播影响力高低强弱作出判别，而且可以对不同国家的国际媒体的情感褒贬倾向作出判别。这一点，对于分门别类应对和引导国际媒体为我所用，具有一定的特殊参考价值。

二、比较评价体系的设计建构

城市品牌全球媒体国际传播影响力比较评价体系，主要是基于两大视角和建立五个比较评价指标：

（一）第一大视角是基于“城市品牌全球媒体国际传播影响力”比较评价视角，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影响力、关注度、褒贬度）比较评价指标。

关注度对应着全球媒体建构和映射出的城市品牌认知识别，体现为全球媒体对城市品牌全部维度的关注度（亦即城市品牌的知名度），反映其对城市品牌的了解和认识。

褒贬度对应着全球媒体建构和映射出的城市品牌情感识别，体现为全球媒体对城市品牌全部维度的褒贬度（亦即城市品牌的美誉度），反映其对城市品牌的情绪和感受。

影响力对应着由全球媒体建构和映射出的城市品牌认知识别和情感识别所构成的城市品牌，体现为全球媒体对城市品牌全部维度的关注度和褒贬度的融合，反映其对城市品牌的综合感知。

需要指出的是，国际传播影响力也即是城市品牌软实力，因为基于全球媒体关注度和褒贬度而建构的国际传播影响力，同时也建构和映射了相关城市的城市品牌软实力。从某种意义上说，国际传播影响力与城市品牌软实力之间构成了一体两面的对应关系。

全球媒体的关注度和褒贬度是衡量评价国际传播影响力的两大支柱，但同时关注度和褒贬度又具有独立的理论与实践的比较判别价值: 关注度比较，是基于传播影响力“多”的比较; 褒贬度比较，是基于传播影响力“好”的比较。关注度的“多”和褒贬度的“好”而综合构成的影响力，是本视角量化实证三大概念指标中最关键最重要的评价概念和评价指标。

在本视角中，影响力为A类指标，关注度和褒贬度为B类指标。

（二）第二大视角是基于“强省会”（城市品牌软实力和国际传播影响力）比较评价视角，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驱动力、差异度）比较评价指标。

本研究团队在《中国省会城市品牌全球媒体传播影响力比较评价体系》研究基础上，除了将计划单列市（计划单列市之于本省区的承载驱动关系与省会城市的功能相似）纳入考察研究范畴之外，重点对原第二大研究视野即省会城市之于对应省区的驱动承载关系的两大考察指标作出了指向调整和迭代改变：

一是将首位度调整为驱动力，使这一指标的指向与本省区的承载驱动关系更加直接更加精准，即由省会城市与本省区其它城市比较（首位度），改为省会城市/计划单列市与本省区的直接比较（驱动力）。即直接考察省会城市/计划单列市之于本省区的品牌国际传播影响力的承载驱动的程度。

二是将代表度调整为差异度，即由原先基于本省区的城市之间的比较（代表度），改为32个省会城市及计划单列市之间的比较（差异度），重点考察的是这32个城市的性质（共性与个性）特征的不同，强调突出的是城市品牌的个性辨识度和特征竞争价值。该特征对应着全球媒体对城市品牌相关报道在不同情感偏向类别上累积的数量分布。

本视角量化实证比较评价的驱动力和差异度的上述两大核心概念和指标，主要考察和判别的是相关省会城市及计划单列市的城市品牌全球媒体传播影响力聚焦于强省会的“强”和“特”的比较。但驱动力的“强”比差异度的“特”更为关键，更为重要。

在本视角中，驱动力为A类指标，差异度为B类指标。

三、研究方法

中国内地省会城市及计划单列市城市品牌全球媒体国际传播影响力比较评价体系的建立，和量化实证比较分析的实施，选择运用和贯彻了《全球城市品牌智能大数据库》、《中国省会城市品牌全球媒体传播影响力比较评价体系》等研究一以贯之的核心建构，即基于数据驱动、技术驱动、理论驱动和方法驱动这四大驱动的研究思维和研究方法。

基于上述四大驱动，包括本研究在内的系列研究，创新建构了大数据智能语义嵌入挖掘分析和相似度网络分析两大跨学科研究方法。前者主要对应第一大视角的量化实证，后者主要对应第二大视角的量化实证。而针对这两大视角研究的量化实证，都无一例外进行和基于了计算机算法和软件模块的自主研发及其成果的运用。

1）本研究的传播学理论驱动，来源于城市品牌认知与情感识别的理论视角和西蒙·安浩的城市品牌维度理论体系。

2）本研究的大数据驱动，来源于谷歌GDELT全球、全天候、全语种，全样本新闻报道大数据。GDELT以15分钟为周期，持续不间断地对全球各个国家的各种媒体（既包括传统媒体，也包括新媒体）发布的超过150余种语言的全部新闻报道进行采集和处理，年均结果数据量级超万亿字节。

3）本研究的计算机技术驱动，来源于智能语义嵌入技术和网络拓扑结构图论分析算法。

4）本研究的方法驱动，来源于人类智能与计算机智能的智能融合方法。

具体而言，从对五大核心指标的操作化定义的角度看：关注度被操作化定义为全球新闻报道在城市品牌全部维度上的相关报道数量之对数；褒贬度被操作化定义为全球新闻报道在城市品牌全部维度上的正面报道情感积累与负面报道积累之均差；影响力被操作化定义为关注度与褒贬度之算数均值；驱动力被操作化定义为城市品牌国际传播影响力与所在省品牌国际传播影响力之比值；差异度被操作化定义为报道情感分布相似度网络城市节点之特征向量中心度。

基于上述研究方法，本研究实现了对两大视角五大指标的自动化、数字化、智能化的测量及评价比较分析。

四、量化实证研究结果

（一）五大指标实证结果

上述五表总结了32座中国内地省会城市及计划单列市在城市品牌全球媒体国际传播影响力的五大指标（影响力、关注度、褒贬度、驱动力、差异度）的量化实证比较结果。特就五大指标解读如下：

1）影响力：是指城市品牌国际传播影响力，即基于全球媒体新闻报道的褒贬度与关注度之综合。越高影响力越大。

2）关注度：是指全球媒体之于城市的关注的程度，即相关新闻报道的越多的则关注度越高。

3）褒贬度：是指全球媒体之于城市的情感褒贬的程度。或褒大于贬或贬大于褒或褒贬参半。凡数值大于0则褒大于贬，小于0的则反之。凡数值越高的则褒大于贬的程度越高。

4）驱动力：即指一个城市对一个省的驱动程度，大于1的即说明这个城市超越了本区域这个省的品牌国际传播影响力，小于1则反之。32个城市按驱动比较的强弱程度进行排序。

5）差异度：基于32个城市品牌之间性质特征比较，即衡量比较城市品牌国际传播影响力的情感褒贬维度结构的差异程度，差异度越高的说明城市品牌个性特征越强，差异度越低的说明共性特征越强。从城市品牌国际传播影响力来说，一般而言，差异度越高的即个性特征越强的竞争价值相对越大。

其中：影响力和驱动力二大指标乃重中之重。影响力是第一大视角最重要的指标；驱动力是第二大视角最重要的指标。本研究基于此，将影响力和驱动力列为A类指标；关注度与褒贬度和差异度列为B类指标。

（二）统计分析和强弱归类

本研究首先基于上述量化实证基础结果，运用统计分析的四分位数划分，分别对五大指标中的32个城市进行分区。对于每个指标，取值位于前25%的为一区城市；取值位于前25%至前50%的为二区城市；取值位于前50%至75%的为三区城市；取值位于后25%的为四区城市。各指标的一区城市列表如下：

1）影响力一区城市: 

杭州、深圳、成都、广州、西安、南京、厦门、福州

2）关注度一区城市: 

深圳、广州、杭州、成都、武汉、南京、西安、厦门

3）褒贬度一区城市: 

石家庄、海口、成都、福州、南宁、呼和浩特、西安、合肥

4）驱动力一区城市: 

深圳、沈阳、成都、西安、杭州、厦门、石家庄、广州

5）差异度一区城市: 

武汉、兰州、哈尔滨、拉萨、西宁、成都、杭州、南京

本研究进而对各城市进入到五大指标（即五大指向和五大维度）一区城市列表的次数之和进行统计并排列如下：

1）5指向维度一区城市: 

成都

2）4指向维度一区城市: 

杭州、西安

3）3指向维度一区城市: 

深圳、广州、南京、厦门

4）2指向维度一区城市: 

福州、武汉、石家庄

5）1指向维度一区城市: 

海口、南宁、呼和浩特、合肥、沈阳、兰州、哈尔滨、拉萨、西宁

最后，综合评价出中国内地省会城市及计划单列市城市品牌全球媒体国际传播影响力最具“强省会”战略影响力和驱动力的一区城市，即两大A类指标均进入一区城市如下：

杭州、深圳、成都、广州、西安、厦门

（三）相关研究结果解读

从总体上来看，本研究实证结果与人们的一般认知是相一致的。但也存在一些不一致的地方。特别有必要提示的是，这种研究结果与人们认知的某些反差，是因为新闻媒体的传播特性决定的，也与本研究重点关注软实力而非硬实力有一定关系。特就相关反差试作如下解读：

1）关于褒贬度方面。从研究结果可发现，有的城市知名度关注度不太高，但褒贬度却比较高，并导致影响力相对也比较高。这是因为出现这种现象的城市，在全球媒体新闻报道中，贬的报道较少，褒的报道较多。反之有的知名度关注度比较高的城市，褒的报道比较少而贬的报道比较多，其褒贬度就不高了。总之，本研究是基于全球新闻媒体的国际传播评价，而不是基于人们的一般认知。在这个特定视角中，在不少情况下褒贬度与关注度往往反差较大，而影响力是褒贬度和关注度两个方面的辩证统一。

2）关于关注度方面。值得一提的是特殊情况的特殊影响。一般情况下传播影响力比较大的城市往往关注度也会比较高。但不能一概而论，尤其不能忽视特殊情况下对关注度的特别影响。当然，某种特殊情况对褒贬度也会有特别影响。但归根结底在本研究第一视角中，综合评价关键要看影响力，所以将影响力列为A类指标，关注度和褒贬度列为B类指标。

3）关于差异度方面。本研究确定差异度作为一个评价的指向维度，目的是为了引起对城市个性化和创新性的某种重视，因为在现代城市化发展进程中防止千城一面的意义不言而喻。但作为基于城市品牌全球媒体国际传播影响力的维度指向评价体系而言，城市品牌差异度所提示的个性化要辩证看待，不应过分强调和过于拔高，因为个性化本身有优劣之分，其中有的个性化并不都有利于城市品牌的正向强化（有时特殊情况下还可能产生负面影响）。所以本研究认为对个性化的提倡要把握一个度。因此，在本研究的第二大视角中，驱动力被列为A类指标，而差异度列为B类指标。也就是说驱动力，即城市品牌国际传播影响力对本省区的驱动力更为关键，更为重要。而差异度应该居于次要的位置。